我相信
我相信你死了 死于蝴蝶之手
你的坟墓 就在我住所的后方
山的脚下。我经常路过那里
经常看见蝴蝶在那里飞呀飞
我看着她们 直到看不见她们
我对蝴蝶 天生热爱 为此
我越是远离自己 便越深陷自己
我经常会忘记她们是蝴蝶
就像我经常忘记的许多事情
比如我是人。死在蝴蝶的手上
绝对是幸福的一生。那些
让美错过的人 他们看不到
生命在熄灭时 还将自己继续。
蝴蝶 啊蝴蝶 请你们飞向我
我的心中有你们永久的住所
那个地方就是你们法语的贝尔维尔
你们就住在那里吧 没有谁再敢
闯进你们 就住在那里吧
连同你们所有的悲伤
2009/02/20
神秘的夜
深夜像爱情一样神秘 我站在窗前
面对着她脱衣服 山上有大军行走
唯独我是透明的：没有谁比我
更接近这湖。让这一夜变得透明的
是湖面 山腰上 沉静的猫头鹰。
我发觉，猫的声音好像潜在深夜的
石头。而我的皮肤，感染上虚无
惶恐。我深入夜晚的房间内部，
来来回回 照照镜子 上上厕所。
今晚 我具有血性 我与狼共舞：
逮捕黑夜 编织棉被。今晚 我
和三千杯美酒 四两星辰 睡在你
和深夜之上。是谁让炮鸣 哗啦啦的
好像在我的被窝里下雨 我举起手
一滴水滑落 抱住了她的一滴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