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人节

文·田东晓

这个情人节

语言成最干瘪的风景

是老妪枯竭的乳房

已失去饱满 圆润 诱惑

脑袋只想打盹

在车厢 在床上

这个情人节

祝福已变得虚假

没有消息会成为彩虹

灯光静静地死守

一言不发

保持它高度的沉默

笔儿插进纸张的腹部

每一页翻动

都如犁铧掀开大地衣服

时间会把大山 河流 昆虫

甚至空间堆积成尸体

那儿没有高贵贫贱

所有尸体相互挤压

头绪杂乱

像郊区的垃圾堆

这个情人节

睡意一波一波出现

睡吧

卯时就有鲜红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