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在陶缸里发酵。

泡沫堆满缸口，

那是发酵成熟的时刻。

“快抓紧时间倾倒！”

因为再多一分钟就成酒糟。

“倒哪里？”

——这是光天化日之下露天的馒头作坊，

远远近近都有带绿叶的乔木和带刺的灌木；

地面似乎还干净……

“倒到地上就行了！不会粘土的！要摊开！”

——哪个师傅高声说。

 

从缸里倾出的粘稠的面浆顺着地势辐射流动，

停止的时刻是它向前爬行无力之时。

围观之众望着这馒头制作的新法；

窃窃私语者有：

“这卫生吗？”

“这样做出的馒头还不都是土坷垃？”

“这简直是做大饼！”

“做饼没鏊子……”

“这是外国人的做法！”……

好像有人往流动的面浆上投撒面粉，

但是很快就有人说：

“这样做不利于发酵！”

——于是，场面静了。

观众似乎马上知道了还有“二次发酵”。

 

地面上的面浆已经静止到呈现出可鉴的蛋清状，

“大家可以翻卷了！”

——忽然传来一个师傅样的声音。

大家伙于是蹲下来去卷面。

——哦！奇怪。面被卷起而不粘土；

面片很有筋性，

面卷柔软。

不过师傅要求，对粘到面团里头发、树叶、树刺等一切杂物必须剔除。

 

那是块好大的面浆片啊，

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卷那面浆片。

“卷完后还怎么做呢？”

我想着……

 

我记得睡觉前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

怎样上学读书才能让自己快速成长起来呢？……

 

 

2016-9-28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