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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 名: 老影子 |
性 别: 男 |
笔 名: 老影子 |
发表作品: 225 |
赠送礼物: 赠 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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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快要来了《九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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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影子 | 2022/2/28 8:02:52 | 浏览:403 |
春天快要来了 文/老影子
最先奔走相告的是东风 然后是满山满坡的枯草 这时,我想起了多米诺骨牌的坍塌 想起了西西弗斯笃定的眼神 和他热爱的石头 想起了风雪夜归人的抒情 月光落在雪地上 是夜晚另一种隐喻的明亮
一切都在等待中 一场雪的灰烬扬起一阵阵凉意 房前的桃杏,房后的垂杨柳 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 一切都在春天的命题里发芽 灰麻雀用流利的方言 在二月结束之前,歌唱祖国
是否该写点什么 星辰,荒原,雪光,大风呼啸 该去的都要去了 燕子托南风捎来启程的口信 我也开始忙碌 上午挑拣种子,磨锄头 下午,平整田圃和心情 给春天倒腾出足够辽阔的位置
芦花,大雪,或尘世里的一堆篝火 文/老影子
属于雨后彩虹的本真,不容人置疑 七种色彩的某一根丝弦 与时间无关,与空气的质量无关 云朵,鸭绒,抑或小孙子手中的棉花糖 无关—— 一句反话被陷落人间的幻境里
轻飘飘的白发保持姿态,在风中凌乱的节奏 尘世里不可模拟的明亮 不可复制,或克隆,模拟 该走的走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一场暴风雪猝不及防,你无法熄灭
一树腊梅的燃烧,谁又是肇事者 —— 这柔弱而热烈的火焰 与夜幕挑起的群星,怒目而视 台灯下被书写的词语,是忽略,而妥协的部分 流淌着另一种白乌鸦的风格 貌似一切顺其自然,你不可能主宰时间 一些光,光里的白,白里透红 它们与黑夜的媾和或对峙
在他乡午后独坐 文/老影子
我就坐在廊檐下,沉默不语 偶尔,瞥向远方 想起多年不见的亲人
头顶,陡峭的燕窝里 有一问一答的私语 庭院里绿植葱茏,指甲花 一嘟噜,一嘟噜红了脸颊
想起那个春日风吹草低,羊群四散 一只跟丢妈妈的羔羊,咩咩地叫 我跟在它身后,像它一样,咩咩不停
春天里
早来的东风 悬挂在二月里的陡峭 鸟鸣,雪光,一枝枝光秃秃的枝丫 频繁地亮出季节的行囊 而妥协于小寒的 阳光正好,过早逃离的呐喊 早开的杏花 一夜之间,青丝褪色成白发 此时料峭的笑容,依旧在料峭里笑 时间一去不复返 背后裸露的大地,露出冰刀 尖锐的锋刃与峥嵘
夜晚是宁静的 文/老影子
一种沉默里 进入另一种冥想,这无穷尽的 像是一只羔羊打开一道圈门 摆渡到另一个人间 这落日,倦鸟,最后的归宿
小雪大雪又一年 一切都是注定 月亮与太阳平分,占有 属于我们的时间 我俩,好像隔着一个冬天
风放飞繁星,带着翅膀 每一颗星星都是你我 笔下的词语,生出自由和明亮 拖曳的尾巴在目光的尽头消失 好像我在某个宁静夜晚 奔跑,朝着你打开的一窗灯火
路过宿鸭湖 文/老影子
抬眼处,一片片荒芜的水岸 光影里有干枯的涟漪 湖面印下风的蹄痕 水草葳蕤,野花烂漫 一只白鹭濒水而立 它的倒影与蓝天保持起飞的畅通 远眺湖面,除了辽阔仅剩下辽阔 我的渺小在它的视线里 微不足道,不知名的水鸟叫唤 引我环顾,仿佛被某种力量诱惑 牵引着我,和另一个我 云影和鱼群,野鸭与白鹭 —— 那是宿鸭湖的两种状态 我此时,迎着微风,置身事外
土地庙 文/老影子
农民不再为土地发愁了 上香烧纸的人也就渐渐少了 春天到来,桃花盛开 庙门虚掩 青砖塔在不远处的池塘里倒立 落日被搁置在挑檐 门前有些年头的老古槐 摇落一树鸟鸣 没有香火,只有泥胎土地爷愁容满面 塔角铜铃空悬 一群灰麻雀落在供台上 风吹来一阵,铜铃响几声 麻雀停顿一下,四处张望 我的影子也跟着晃悠几下
或许在黄昏 文/老影子
静悄悄的清晨,或许在黄昏: 把一些词语压在舌下,镜子前 那个满头白发的少年 一遍遍抚伸皱纹
终于不用晒图了,一页重复打开的星空 你坐在葡萄架下,明月远在他乡 好像照见儿时的孤独
心怦怦跳动,属于梦境之外的宁静 仿佛潮水在唇边汹涌 窗外的月亮,如那夜的露珠 我怯怯,双手捧起你的脸蛋
如梦令 文/老影子
一切刚刚醒来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 在头昏脑胀里 我回忆起昨夜的酒醉 衣襟上香烟留下的疤痕 多么醒目 窗外有鸟叫声 感觉,又一次回到这个人间
白衬衫 文/老影子
像是迟疑:一只蜻蜓 的薄翅,与湖面上 白云的飞行保持一种平行线 像一架无人机等待起飞 又像是那一个夏日午后 风雨过后:尘埃落定
一圈圈涟漪被省略 不否定,也不肯定一场风的对错 手指弹响桌面发出的声响沉闷 此时,替代了小庙的钟声 和僵硬的眼神
一个上升,另一个也紧跟着 上升,又跳落悬崖 欢快的一跃,仿佛向天空击鼓拔节 在红裙子的波澜里欢欣鼓舞 像两只活泼的大白兔 躲在后面,偷偷与我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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