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疯子

最终以何种面目示人？

我写诗

不，

我没有一首像样的诗

我是疯子

我制造了疯狂

无数悲伤的念头

由此而来

我知道我是一棵

死亡之树

无数尖叫的叶子在上吊

二

我用诗

上吊，扮鬼

夜里我披着长发

在房间里

荡来荡去

我让你

惊魂未定

我常常

这样干

写让你

不适的文字

我发疯了一样

亮出

新鲜的伤口

像展示一件

战利品

三

早晨醒来

头疼欲裂

有一把锯子

在锯

我的脑袋

我很快

会成为

一个崭新的人

我将

视锯子

为再生父母

尽管这让人

嗤之以鼻

不可理喻

尽管这是一个

血淋淋的事实

但无疑

这把锯子

造就了你

并如你所愿

四

我的头发

35公分长

垂下来已抵达

我的肩膀

夜里，悲伤

在我的发梢上

荡秋千

那又怎样？

赴死本是

美好的事

谁又说的清

如果有一天

它们环绕

我的脖颈

你不要惊奇

我是不是

疯了

当死亡需要它们

拧成一根绳索

你又如此乐意

接受死亡

情义的安排

五

我，

一个整天

挨打的人

我有一双

敌意的手

六

你病了

无须告诉

任何人

你只是拥有

一个

难过的身体

你知道

是鬼怪

来作祟

你无须药物

抗一抗

就过去了

你知道

鬼怪们会

知难而退

七

我是一个

常常使菩萨

感到难过的人

当我看着它时

它的佛法

不能让我平静

同样，

我也是一个

使上帝感到

不可救药的人

他出现在我的面孔上

从不待得太久

我为何不上吊？

用自己的头发

编织绳索？

我是不是疯了

只有疯子

才有这种

奇怪的想法

只有疯子

不需要慰藉

八

即使是

看着观音佛像

它的慈悲

也能伤

我的自尊

九

世界上有异象

来自疯子们的创造

因此我要歌唱疯子

到疯人院待上一待

十

我是菩萨

当我有了

这个疯子似的想法

你会不会

来拜我

十一

我拿着盾牌

后来

我拿着刀子

也许现在

爱情对于我来说

是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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