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五月，有等待，有未来的未知

像蝌蚪在水中游

像浮水萍大片大片地占据着水面

被一枚花瓣或一根枯枝搅动

而慢慢习惯的午休

也成为中年的特征蔓延着

同样不可或缺的，还有风声此起彼伏

相互抵消，像集体走进消音器

像几只水鸟跳着舞步

在视线里从无回归到无

应该是为了迎接一场雨的到来

我在梦中醒来，坐起身

坐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像墙上的钟声

把梦里的寂静碾碎，碾成满地的碎银

而顽固的头疼也在这一刻

咬住一段留白，像窗外的树

轻轻摇晃着叶子，像四十岁的我

再也难以聚集涣散的意识

经常发呆，隔三差五地用晕眩压制晕眩

最后再用一束强光将幻觉征服

那些通过感官的事物，普遍地累了

我沿着湖边的小路不停地走

走到时间的反面

一群人将欢乐放大无数倍

以花海的方式向我展示

也许是我多心了。他们只是自我陶醉

迷恋于在真假之间找到满足感

我蹲下来，看一只蜗牛在刀片上爬

心揪紧，又放松

保持一段模仿学习的距离

保持安静，这是我新作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