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过后

北风一次比一次凛冽

间或退让一二步

过后势头却更猛

野草，柳树、杨树.....拽不住那一抹绿

籁簌的落叶如流水

被风裹胁着向最低矮处流去

水落，而石出

那些光秃秃的枝杆

都是吹不走的石头

一群麻雀倏地飞了上去

唧唧喳喳的喧闹

顿时，让这些麻木的树

有了开花，或飞翔的冲动

早市的喧闹，是寂静的

辣椒，黄瓜，芹菜，白菜，油荣

带着羞涩的水珠

鸡，鸭，鱼，虾

活蹦乱跳，摇晃着街道

苹果，梨，柚子，橙子，香蕉------

悄悄地，为空气增添些香甜的味道

卖菜的人，一字儿排开

悠闲地看手机，发发呆

悠闲地与邻居说说笑笑

与买家讨价还价

买菜的人，慢吞吞打量着菜的品种

慢吞吞挑着菜的成色，不慌不忙

成交，刷微信支付，不慌不忙

一条早市街，一幅早市图

此刻，喧闹中扑面而来

喧闹，也是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