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教师节
记忆犹新的:小学一年级,摸着我的头,把《春天在哪里》唱进我们眼睛里的音乐老师;小学三年级,放学后留我帮她改同学作业的语文老师;小学四年级,到我家家访的班主任;小学五年级,下雪天让我抱廊柱的数学老师;初中一年级,放学后邀我去他家谈心的代数老师;初中一年级,满脸文言文满头历史雪花的语文老师;高中一年级,把线段(duan)读成线蛋(dan)的、却正确地牵回差一点点因想家欲辍学的迷途羔羊的、给我描绘立体前景的立体几何老师;高中一年级,脸上的粉笔灰甚于摩尔浓度的化学老师;高中三年级,给我们闲扯“祖国啊,我的钥匙丢啦”“记得给我写信”“轻灵脱尘的柳絮啊”,词语在他丑陋的脸上的漩涡里打转儿的语文老师;大学,嘴比古典厚、唾沫比星星多、衣服比苏格拉底旧的语文老师;发型如发哥、笔挺如礼仪、温敦宛如冬天刚剥开皮的红日还弥漫着热乎气的现代公共关系课老师;“我要给你零分!”,因女生偷看我的试卷,当场呵斥如真理,害我补考的哲学老师……
白驹啊!你吃饱青葱时光了吗?九月,就在九月,替我驮一山矢车菊的房子吧,他(她)们就住在里面,听听流水、落英、风——它们的,甜的,如同
我说:“老师,华玉想您啊!”如同诗,突破它的形式,在流传中葆有一颗柔软的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