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触目，一脚惊心，

扭曲的童年，试图在不平的人间站稳。

实在太小了。这样的年龄当乞丐，

显然低于道德规定的水准。

幼儿园的甜美，一旦发出垃圾的异味，

整个社会都会捂住嗅觉和良心。

文明时代，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垃圾，

包括神的恩典，上帝的博爱，菩萨的悲悯，

更别提一个孩子被捉弄的命运。

浓云背后的阳光不曾看到——

他一边用虔诚的右手拨动并不存在的念珠，

一边背起左手，藏好不曾变质的天真。

孩子，上前来，慢一些，再慢一些

等等国歌中几粒掉队的声音，

还有诗人笔下那些饱含正能量的诗行，

它们如绳索，正帮助趔趄的电线杆，

从变馊的托辞里抽身。

你看，那只与你不相称的乞丐碗倒下了，

疼痛的大地正发出冷峻的质问。

2018/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