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外三首)

小寒被堵在了楼里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也就是

2018年元月5日的早晨

暴雪才想停止

打开门，不见了户外的楼梯

已是玉树琼枝，洁白的

看不见一只雀啼

风像挂就绳上的毛巾

冻的冰一样脆弱

冰雕护栏，让我体会一次空中楼阁

举目望去

昨晚回来的路

被我醉的丢了

至少，在你门前踉跄的脚印

也凭空消失

孤独

当你拉亮灯光

狐影已跳窗而逃

烟夹在指间，一口口把话燃尽了

孤在床边

独在墙上

划开微信录些檐外的雨声

以及鸡啼

最后你冲着手机说

菜园边的桃花正丝丝地吐着蕊呢

本想再挤点笑色

但，或因隔壁的院墙太高

而嘎然断了网络

把诗句都抄在麦芒上

蘸浓月色，在摊开的四月

把诗句都抄在麦芒上，闪光

夜雾包裹的蛙声

漏几点，沾在牛尾巴

越甩越亮

越甩越黄

弯镰擦试着黎明的风声

这次，你跑不远了

捧着我，读出燃烧的空旷

而我，一笔一划地把你的

音容笑貌

刻在空中

起笔和落笔

都是石磙碾响的苍茫

叮嘱

把村外的那条小路

也塞进了背囊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

什么样的秧子

结什么样的瓜

于是，记住了母亲的话

我把临行时

父亲送给我的一支铅笔

削成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