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调的歌

1

冰凌不知道要戳瞎谁的眼

雪絮不知道要温暖谁的心

倒骑着风马追落叶的诗人

不知道他把迎面扑来的沙粒

艰难地吸进肺中，又徐徐吐出来

要幻化成怎样的雾状文字

不知道他要逗引看到这些文字的人

是醉酒中唱歌

还是品茗中落泪

2

周围的树木仅剩枯枝

鸟们坚守在枯枝搭成的窝里

小心地看护着太阳的火炉

那火已经很弱

不能让它熄灭，一旦熄灭

冬天哪还有一点希望

鸟能不时地啾啾叫几声

太阳的魂就不会散

散了也能再附体

3

找顶旧棉帽戴上

额皱里存着的记忆

就还会暖暖的

说不定本该失望的坡地上

还会钻出好多嫩胖的绿芽

接着站起几排袅娜的野花

谁要喜欢它们散发的异香

耐心地等下去，还有可能

尝到几个像样的甜瓜

4

那么多人嘲笑疯子

疯子本不知道疯

风刮不到的地方就是家

雨潲不着的地方就是炕

一泡尿，吓走多少偷情的夜鬼

一声咳，惊醒多少痛楚的噩梦

这动静不影响继续睡没有梦的觉

疯子醒来

继续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