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在泪流,
纵然是有些许的苦涩盘桓,
逗留在忧郁的眼眸。
或许是因为秋季的风太劲,
漫天尘沙太过于放肆,
肆虐地攻入了我的眼帘——
那脆弱的眼膜,
是真的难以忍受尘沙的袭扰。
也或许是因为寒冬里
独饮的酒太烈——
在咽喉处太喜欢逗留,
那经年的酒曲浪荡到了鼻腔,
要我忍不住地剧咳:
眼球和酒曲的化学反应,
应该能够变化成不想流出的泪。
或许还是因为昨夜的无眠,
困意袭扰了我的神经,
麻痹了我敏感的知觉,
也打破了禁锢泪水的牢笼——
就如同看守的大意,
要战俘逃出了耻辱的营地:
开始漫无目的的窜逃。
轻嗅着指尖的烟草,
当决眦化成入鼻的悲悯,
当火柴消弭成一缕灰烬,
当阵阵青烟飘散进眼帘,
我才更加确信:
我并不是在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