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过几根矮牵牛的藤蔓，再扫梧桐叶，杨树叶。

这些枯萎的蝶，误把秋天作春日。

我坐在枣木墩上，看飞鸟轻啄楝树果。

一颗一颗往下掉。

在这之前，

我已把菊花酒泡好，茱萸别在落雪的发髻。

亲爱的，你一定要登上最高的山，遥看一下暮年的我。

我仍旧迷恋这破碎的尘世，尘世中一切微小的，渺茫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