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诗人在香山采一片红叶,装进信封寄给新婚不久的妻子。等他回家,问妻子收到没有,妻子说:“早扔掉了。”从而引起一场意想不到的结果。
一阵沉默。诗人想说,可那种感情是能用语言解释的吗?他为妻子不懂得欣赏、不得懂浪漫,更确切地说是不懂得用心珍藏爱的感情而感到遗憾。
妻子没有珍藏那片红叶,不等于没有那份感情。事后,当诗人把红叶写进诗里,念给妻子听时,她感动得流泪了。
红叶,唇形的红叶,如丹似血的红叶。千百年来多少痴情男女入骨相爱大约都以“红叶”作信物。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文和优美动人的传说。
红叶之美,古代无数骚人墨客,倍加钟爱,题诗吟诵。据《流红记》载过,“红叶题诗”的故事,多少人都能对那美丽多才的宫女深表同情,想象她在那深宫中孤寂落寞的凄凉心境。多少人能随口说出:“流水何太急,深宫竟自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很多人能耳熟能详这些充满缠绵的诗篇和故事梗概!
红叶不仅是古人吟咏的好题材,而且也是诗人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媒体。唐代诗人鱼玄机在《江陵愁望寄子安》中写道:“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在露冷霜寒,红叶燃遍山野的时刻,满林红叶与西风萧萧之声,很容易触动人的愁怀。红叶,象征深情的恋人,其唇形,暗示恋人之吻,其心形象征纯洁的爱情。以红叶做“信物”更让人明白了永恒、温暖、美好、深情的含义。它更有珍藏的意义,主要的是那小小的叶面上凝聚了博大的思想。所以人们都愿怀着不同的心境在红叶上寻觅象征, 寻觅寄托,于是,有红叶题诗,有温馨的相思,有青春的风采,有火热的爱情,这一切都通过红叶这无声的“信物”显现出来,慰藉饮食男女的绵绵情感。
故事里的诗人寄一片红叶给妻子,似乎是说:“看见红叶,想起我的一切吧。”暗示远方的亲人珍重爱情,真是用相思嘱人,用物思人,而自己的相思则见于言外。做为妻子的能不懂吗?难怪丈夫感到遗憾。
再之《诗境浅说续编》说:“诗言已作家书,而长言不尽,临发重开,极言怀乡之切。作书者殷殷如是,宜得书者抵万金矣。”诗人与妻子天各一方,在久别思念之中,妻子忽然收到一封日夜思念的亲人的远方来信,难道没有“家书抵万金”的美好感觉吗?
故事里的妻子却没有去理解丈夫对她的一片深情,而是把红叶“早扔掉了”。爱,情而已矣,“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即是,丈夫所寄的“红叶”是多么好的信物呀!是多么值得珍藏的财富呀!难怪丈夫感到遗憾。
莎士比亚说:“爱,不是以眼睛去看,而是用心。”用心珍藏每一片丈夫所寄的红叶吧!如用心珍藏每一片丈夫的深情!妻子要学会用心珍藏丈夫的“爱”, 爱,是一种财富,爱,是一种美德,诗人歌德说得多好:“女性之德,引我向上。”
2012年5月15日